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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3 chapter 53

53 chapter 53 (第1/2页)

方咛不明白这个吻的意图,瞪大了眼,透过泪水模糊地看到男人蹙紧的眉,还有他含着怨恨和无奈的双眼。
  
  冷却下来的药效在这一刻迅速被点燃,黎雅博几乎是把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了这个吻上,连一丝呼吸的间隙都吝于分给她。
  
  被恨冲昏了头,他陷入迷茫,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惩罚她。
  
  她实在可恨,却也实在脆弱,显然他不能像惩罚弗朗茨那样,也不能像对黎雅学那样。
  
  她的背叛让他气愤到胸口作痛。
  
  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。
  
  可他舍不得。
  
  这三年他对她的好,已经让黎雅博自己都忘了这究竟是他一贯的虚伪,是给她的糖衣炮弹,还是因为他真的对她有了感情。
  
  心中这样矛盾地想着,发泄怒火的深吻几欲让他和她同时窒息,他将她牢牢摁在地毯上,当用来蔽体的被子被拽开后,方咛很快反应过来男人的意图。
  
  他又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她了吗?
  
  那她宁愿他直接掐死自己。
  
  刚刚在黎雅学那里遭受过的惊惧此时还没有彻底消散,又亲眼目睹男人将黎雅学的胳膊折断,方咛本能地开始挣扎。
  
  在他眼里,她究竟算什么东西。
  
  随意蹂躏和践踏的玩物吗?
  
  她情愿他嫌她脏,将她扔出去,而不是在她好不容易从雅学那里保住一丝尊严后,又紧接着被他糟蹋。
  
  这几年的相处,差点让她以为,他对她的温柔里,或许有几分是真的。
  
  她说服过自己,或许对他偶尔的悸动,是情有可原,而并非愚蠢的自寻死路。
  
  但此时她对她已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惜,他狠狠按住她,掀开她的遮蔽,让他更加看清楚了·另一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恶果。
  
  看着这些恶果,无比嫌恶的同时,又无比让他嫉恨。
  
  早在三年前,他就提醒过她,不要低估男人的力气。
  
  他防得住黎雅学有什么用,只要她一天不对黎雅学设防,他就是把黎雅学赶到天涯海角都没用。
  
  黎雅博无法冷静,恨不得咬穿她。
  
  男人身上苦艾和香槟的气息融合在一起,强制贯穿了方咛,她清晰地从他的直接的动作中感受到他所传达的怒火,他那带着恨意的发泄让她的身体不自住颤抖,又痛又酸。
  
  她拼了命翻过身,指甲用劲到发白,抓住地毯的绒毛,妄图往前爬,逃离他的折磨,却又被眼底布满阴霾的男人握住脚踝给拖了回来。
  
  “不要!你走开!”
  
  方咛哭喊着挣扎。
  
  黎雅博想问她不要什么。
  
  早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妇了,他们又不是没做过,现在抗拒他算什么?
  
  不愿和他做,那为什么要和黎雅学做?
  
  还是真如黎雅学说的那样,三年了,她还是更偏向于黎雅学,所以少年一长大,她就立刻迫不及待地跟黎雅学上床,把他给抛之脑后?
  
  诚如他气极了时说的,哪怕是狗,这么久也该认主了,她是个活生生的人,就对他一点眷恋都没有吗?
  
  黎一明可以,黎雅学可以,唯独他黎雅博不行?
  
  心中千转百回的猜测,让男人越发胸痛气闷,难以呼吸,他不想听到答案,更不想放下了尊严去问她。
  
  真是对她好,还不如再去捡一只流浪狗跟Bob做伴。
  
  男人不理会她的挣扎和哭叫,把她本就已经破皮的嘴唇咬出更深的猩红,掩盖掉另一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。
  
  他就这样一轮又一轮地折磨她,直至听到她哭哑的啜泣声,看到她痛到蜷缩起脚趾的可怜模样,和满头的湿汗,身体的极致疲惫下,才终于放过满身伤痕的她。
  
  夜晚的维港令人心醉,美丽的金紫荆亮起属于它的灯光,观光轮渡轰鸣,无数的游客正在海的对岸打卡。
  
  没人知道在这绚烂的霓虹中,其中熄灭的那一盏灯火里发生了什么。
  
  直至游客散去,繁星点点的海港归于寂静,黑色幻影驶过尖沙咀热闹的夜市,停在了二十四小时急诊中心门口。
  
  这次来参加拍卖会,私人医生并没有跟随,更何况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叫救护车只会给外人徒增谈资。
  
  给方咛检查的医生应该不常看八卦新闻,并不认识他们,但从男人和女人的穿着打扮、以及保镖跟随的状况,能猜到他们的身份非富即贵。
  
  然而被送来的那位女士外|阴撕裂出血的事实,让医生对眼前这位外表看上去英俊斯文的先生提不起任何好感。
  
  这一夜,方咛虚弱地躺在病床上,漠然睁眼到了天亮。
  
  黎雅博没有陪床,像是某种逃避,屏退保镖,坐在车里抽了一夜的烟。
  
  后视镜倒映出他镜片下复杂深邃的眸,他想不通自己爱她什么。
  
  明明他曾是那样轻视她。
  
  或许是她柔弱漂亮的脸,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男人没有抵抗力,也或许是在某一次夜半醒来,他闻到了她发间的缱绻的香气。
  
  亦或是这几年相处间,每一个微小的点点滴滴。
  
  有时候听人叫她黎太太,他会生出一种错觉和想象。
  
  他们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,他和她之间的情感纽带是正常的,这声黎太太,不是父亲的黎太太,黎不是父亲的姓氏,而是他的。
  
  父亲从没有爱过他,母亲一心只想着为父亲去死,他不被祝福,因而变得冷血虚伪,他太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人,他从不觉得自己配得上绅士二字。
  
  为达目的,任何人和事都是他可利用的工具,可他又需要一个信仰,来支撑他的精神,容纳他的罪孽和孤独。
  
  在异国煎熬的日子,他选择了天主。
  
  可天主的爱太虚妄,救不回他的人生,他要的是一份切实的温度,一具只属于他、可以被他抱在怀里任由汲取气息的柔软身体。
  
  即使这具身体的主人并非自愿。
  
  即使他千不该、万不该,都不应该对这具身体的主人动心。
  
  黎雅博嘴角苦涩。一夜过去,晨光熹微,在意识到爱上她的这个夜里,他强|奸了她。
  
  -
  
  从港城回来后,方咛没再见过沈司渝,也没再见过黎雅学。
  
  也不知道黎雅学是不是又被送出了国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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