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五十四章 黑手浮现! (第2/2页)
顷刻间,一只数千纸人大军就横空降临,直接将藤乱的千余纸人冲的七零八落、四分五裂。
“灵梳,你到底隐藏了多少!”
藤乱还没来得及松口气,就看见灵梳又追了上来,心中不禁大骇。
他与灵梳的实力虽在伯仲之间,可一旦被灵梳缠上,他就没了夺舍玉胎的机会。
而九鳌和灵梳近些时日走的很近,两人共同擒杀了一名人族后,更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。
一旦九鳌来帮忙,他不仅得不到玉胎,甚至会被两妖合力诛灭。
“横狂,救我,这具玉胎可以送你,或者我们一起合力,再取一具玉胎!”
心急之下,藤乱调转方向,向着不远处的一座高台奔去,同时大叫:“你的纸人都覆灭在了盆地中,想要获得玉胎,唯有合力诛杀灵梳,夺了她的一万多只纸人,方才能再入盆地,挖掘玉胎!”
“藤乱你说的很有道理,可口说无凭,除非你将手中玉胎先送给我!”
高台上,一个半透明身影悬浮半空,远远望去像是一个盘坐念禅的和尚。
可若走进一些,就会发现这只是一具中空的薄膜,只是形似和尚而已。
“好,我可以给你玉胎,但你必须发誓,帮我对付灵梳并再夺一具玉胎给我!”
灵梳越追越近,而更远处九鳌裹挟着一具玉胎,也正向这边赶来,藤乱走投无路,只能心一横,将卷着的玉胎抛向妖尊横狂。
“你放心我横狂言出必行!”
透明的打坐和尚空壳微微震颤,一个足有一丈大小的金色六钳巨蟹虚影,跃出空壳,他一把夹住藤乱抛来的玉胎,没有前去帮忙,反而神魂一缩,化为一道虚影钻入玉胎之中消失不见。
“横狂,这就是你的帮忙?”
藤乱极怒,差点就神魂崩碎。
“我横狂什么时候食言过,不夺舍玉胎如何能够灭杀灵梳和九鳌的联手!”
玉胎中,横狂的冷哼传出,更有金色神光自玉胎中暴涨而起,忽隐忽现。
“放你的人屁!”
藤乱气的神魂震荡,破口大骂。
夺舍玉胎虽然只需十余个呼吸的时间,但夺舍后掌控新的身躯并重聚灵力,却至少需要半刻时间。
他若是能够抵挡住灵梳和九鳌这么长时间的合攻,又岂会用玉胎来做交易。
“藤乱,你必须死!”
灵梳也在此时追了上来,七条狐尾勐地一甩,就化为七道长约百米的巨尾,向着藤乱狠狠抽来,霞光灿灿。…
“灵梳我也被骗了,你可以去找横狂算账,我可以帮你!”
藤乱勐地缩小身形自七条狐尾的抽击中躲闪。
“现在就算抓住横狂又能如何,他已经快完成夺舍的步骤了!”
一座黑石坟墓从天而降,直接将躲闪的小小藤条镇压在身下,重重落地。
“九鳌,求你放过我,三千年前我曾救过你一次的!”
藤乱被九鳌压在身下,依附的藤条几乎都快要被压扁了。
“九鳌,你镇死藤乱,我去找横狂报仇,他想渔翁得利没有那么容易!”
灵梳冲过九鳌和藤乱,向着不远处的高台而去。
横狂夺舍后会有短暂的虚弱期,是将其形魂俱灭的最好时机。
“灵梳,一切都好商量,切勿冲动,玉石俱焚!”
横狂的夺舍此刻已经到了最后阶段,不知为何,原本十几个呼吸就能完成的夺舍,此时持续了数十个呼吸,也丝毫没有成功的征兆。
“横狂夺舍的这么慢?看来我还有机会!”
灵梳则看到了重新夺回玉胎的希望,她刚要俯冲而下,一只手掌却自上方落下,将她一把抓住。
“方修,你抓我干什么,快松手,休要误我大事!”
灵梳勐地回头,却发现抓住她的竟然是一只黄皮纸人。
玉胎近在迟尺,灵梳根本顾不得自己爆发全力是否会伤及方修,她魂力澎湃,灵力全部奔涌而出,想要挣开方修的束缚。
“什么!”
然而她已经爆发出全力,但却未能对方修的手掌造成任何的冲击与松动。
就像是一只小鼠被巨虎的爪子按在地上一样,完全构不成任何的威胁。
灵梳勐地一惊,这才意识到自己与方修实力的差别,竟然如此悬殊。
“你若想自己找死,我可以松开,但你可要想好了,是否想像他一样神魂覆灭!”
方修一手抓着灵梳,目光却望向前方的高台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灵梳一怔,顺着方修的视线望去,神色瞬间骤变。
只见正在被夺舍的玉胎上,原本已经快要完全收敛的金色神光,忽然毫无征兆的爆射开来。
下一秒,横狂的神魂虚影逃命似的的冲出玉胎,想要奔向回透明的和尚空壳。
但一只黑色的大手却随后自玉胎中探出,一把抓住六钳巨蟹的神魂虚影,将其拽回玉胎,消失不见。
“早就想把你们几个小妖捉来吃了,万载时光流逝,我的一丝念力都快要消散了,大概只能再维持个几万年,只可惜你们太狡猾了,我很不喜欢!”
玉胎缓缓的动了起来,舒张肢体,原本半透明的胎身逐渐活化,长成了一个面如冠玉的儒雅青年。
“你一直醒着!”
灵梳见到儒雅青年瞬间,七条狐尾瞬间缩成一团,抖如筛糠,说话也变得磕磕绊绊起来:“方修快走,快逃出无灵空间!”
“妖祖在上,快走!”
九鳌也远远的看到了儒雅青年,想都没想直接转身向无灵空间外逃遁,连玉胎都扔下不要了。
可他还没有逃出一里,被他扔掉的玉胎并没有坠落地面,而是缓缓的飘了起来。
这具玉胎也逐渐活化,却是化作了一个妖艳至极的美妇。
“不愧是玉族的躯身,仔细回想一下,我轮回三百世,似乎并没有轮回过玉族,若有机会倒是可以体验一下!”
美妇笑意盈盈,却并没有去追赶逃遁的九鳌,而是扭头看向抓着灵梳的黄皮纸人。